【可可,香奈儿读书笔记】自由在高处,21天读书笔记
8月19日读书:
在我的生活中,我自认为读书和化妆是我坚持最好的两个习惯,我每天都在做这两件事,所以今天决定不再犹豫,还是搭乘这最后的末班车,把自己带到一个知识填充的海洋。
因为一些家事的原因,每个月总有几天要回乡下婆家,婆家没有电脑,所以一直都没有在21天变才女开帖,但是我一直都关注着这个活动,并且从各位姐妹的读书笔记中学到了很多东西,例如小丸子推荐的《把时间当朋友》,我前几天刚买到,现在在热读。这么好的一个读书活动我实在不想错过。每次看到好的分享,好的内容,我的心里都痒痒的,恨不得把这些年看的一些好书一起和大家分享。
我觉的我和书的关系是亦师亦友的,它教会我很多东西,同时带给我很多快乐,我还会经常在书海中寻找另一个我,人虽然只是单独的个体,个活各的,但是我却经常把自己想象成书中的角色,从而实现另一种活法,也许有人会笑我有点阿Q精神,但我却乐此不疲。
我很欢”腹有诗书气自华“这句话,有时我真觉得一个读了很多书的女子她仿佛真会吐出华丽的气息,同时我也很喜欢”一日不读书,无人看的出;一周不读书,开始会爆粗;一月不读书智商输给猪这句俗语。它们都道出了读书的重要性。
今天我像大家推荐的这本书是熊培云老师的《自由在高处》,我非常喜欢这本书的书名,不得不说一开始是这本书的名字吸引了我,但是读了这本书,我由衷的敬佩作者,我觉得他的思想真的是在高处。熊培云生于江西农村,毕业于南开大学,巴黎大学,主修历史学,法学与传播学,思想国网站创始人,其文字沟通理性与心灵,自由,明辨,宽容温暖,致力于建立一个人道的,人本的,宽容的,人人皆可自由思想的中国与世界。
我很喜欢略带传奇性的人物,如熊培云老师虽然生在江西农村,但小时候父亲给他买的一根没有花纹的铅笔,却可以改变他的命运,开启他美丽的人生。
他爱生活,爱自由,他的文章为每一个弱小者呐喊,他的思想深远,视角独特。
帕特里克说,“不自由,毋宁死。”熊培云说“不自由,仍可活”。自由与自救,是本书的方向和重点。
改变不了大环境,就改变小环境。小环境改变了,大环境也会随之改变。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。你不能决定太阳几点升起,但能决定自己几点起床。这是我的人生,我必让他自由。每个人都应该是自己人生的领导者。那些能带领千军万马的人,未必能带好自己。要么成为自己,要么一无所成。
今天先像大家介绍一下这本书,明天分享具体的内容。

9月4日读书笔记:
网瘾是如何被“发明”出来的(一):
是正在享受自由,还是已罹患疾病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。不出所料,有关网瘾诊治的标准终于要出台了。专家说每周上网40小时以上即可认为是网瘾。和许多人一样,我“被网瘾”了,早在2009年,玩网络游戏成瘾被正式纳入精神病诊断范畴。
上网十几年,我也时常想过“信息斋戒”的日子。刚上网时,我也算是网民自嘲的半夜上厕所都要检查email的人,然而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需要医治的病。对一种新科技,尤其是彻底改变了人们工作、生活与交流方式的传播工具,以及随之而来的全新文化体验,人们充满喜悦与好奇,甚至有迷恋之情,本在情理之中。我至今未忘幼年时得到第一支铅笔时的喜悦。我终日握着它,显然不是因为我有拿铅笔的瘾,实则是因为我喜爱而且需要它。
很多人迷恋网络,也是因为需要。我并不认为网络是最理想的所在。如卡尔维诺所说:“天堂就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。”如果能有那样一个图书馆,又有一群智性的朋友可以交流,我倒是可以不用互联网而终日泡在图书馆里的。而且我敢说,无论是上网还是泡在图书馆里,对我而言都只是一种文化上的沉浸与享受,而非病理上的成瘾。更重要的是,怎样打发自己的时间,完全是个人自由。
9月5日读书笔记:
网瘾是如何被“发明”出来的(二):
与此相关的是,这一新兴疾病已经带动网瘾治疗产业的异军突起。有消息说,中国的网瘾青少年已增加到1300多万,戒除网瘾悄然成为一项拥有300多家机构,规模达数十亿元的产业。最让我吃惊的是,有些地方甚至连电击成瘾青少年这样的“矫治集中营”都已经出现。看来我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,我原以为这些荒诞行为通过《发条橙》那部电影已经终结了。可怜的是那些孩子,如果没有这些自以为是的心理医生,世界会美好得多。
“每周40小时!”这个标准不由得让我想起法国作家于勒·罗曼的一出戏剧。1923年,罗曼的三幕剧《柯诺克或医学的胜利》在巴黎首演,并大受欢迎。通常我们会说医生是为人们去除疾病的,但在罗曼的这出戏剧里,主人公柯诺克却成了去除人们健康的鼻祖。柯诺克是20世纪初的一位法国医生,他创造了一个只有病患的世界:“健康的人都是病人,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而已。”
柯诺克到一个叫圣莫希斯的乡村行医。当地居民个个身强体壮,原来的老医生虽穷困潦倒却也怡然自得。柯诺克来了后,首先要做的就是设法吸引这些活蹦乱跳的居民来诊所。为此,他拉拢村里的老师办了几场演讲,向村民夸大微生物的危险;接着又买通村里走报消息的鼓手,公告民众新医生要帮大家免费义诊,以防堵各种疾病大幅传播。
村子里的平静被打破了。当村民们知道自己生活在巨大的危险之中,正遭受各种疾病入侵时,候诊室很快被挤得水泄不通。就这样,无病无痛的村民被柯诺克诊断出大病大症,并被再三叮嘱务必定期回诊:许多人从此卧病在床。根据医嘱,每晚十点都要量一次体温。接下来的情形大家可想而知,整个村子简直成了一间大医院,而医生柯诺克、药店老板以及附近开餐馆的都成了有钱人。
然而,这样的故事对生活在今日的人们并不陌生,我们都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对应人物。
补充一下,上面的故事我是在一本名为《发明疾病的人———现代医疗产业如何卖掉我们的健康?》一书里偶然读到的,作者尤格·布雷希是德国《明镜周刊》的医药记者。和他一样,我并不反对医药带来的文明,但反对生命医疗化。至于那些发明“网瘾”的人,还请读读布雷希写在书里的一段话:再造医患互信,每位医生都能贡献一己之力,其实很简单,只须牢记一条医事美德:“别打扰健康的人。”
本节的一点感受:
别打扰健康的人,这句看似平常的话,很能说明当今的医患问题,虽然我也知道我们每年最好都要体检一次,但是说实话我真的有点讳疾忌医,怕自己一下子被查出许多病。我觉得现在到医院看病有种怪现象,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病的挺重的,可医生根本不怎么问你情况,有的根本就不问,我觉得你在那描述病情,他或她都觉得不屑听,直接让你去做检查。一方面是没什么病,却被无情夸大,到时劳民伤财,上半年陪我小姑子去做个人流手术,花了将近5000左右,我以前生孩子剖腹产才花了4000左右,一项一项的检查,开了中药西药,又做了什么保养之类的,虽然女人对自己好点是很应该的,但我觉得医生有时也夸大其词了。
9月6日读书笔记:
奖励你,控制你——欲罢不能的游戏
奖励如何让人欲罢不能,如何毁坏人生,使一个人逐渐失去做人的底线,参与作恶,这在泰国电影《13骇人游戏》中同样有精彩演绎。
阿奇是一个亚美混血儿,母亲是泰国人,父亲是美国白人。他今年三十二岁,是一位音乐器材的推销员。因为生活落魄,无能力支撑目前他的家族。正在他为这些压力一筹莫展时,有一天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:“恭喜你从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,欢迎参加‘13’,这是一个超级大奖游戏,你将有机会得到一亿泰铢。”就这样,抱着试试看态度的阿奇由浅入深,从打苍蝇开始,直至慢慢接受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任务。十三关具体任务如下:
第一关:用地上的报纸打死一只苍蝇(奖金一万元);
第二关:将打死的苍蝇吞掉(奖金五万元);
第三关:弄哭幼儿园里的三个小孩(奖金十万元);
第四关:抢走乞丐的钱(累积奖金二十万元);
第五关:在高级中式餐厅里吃光一盘人的大便(累积奖金五十万元);
第六关:把手机交给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,然后撂倒公车上的无赖,抢走他的电话(累积奖金一百万元);
第七关:在十分钟内,将困在井底的一人救起来,并通知其家人来收尸(累积奖金两百万元);
第八关:用标示八号的铁椅,打昏穿着八号外套的人(阿奇前女友的现任男友);
第九关:找出医院中的关系人(一个在805号房的老太婆,也是片头过马路的老太婆),并逃出警察的追捕;
第十关:老太婆需要什么就照做(造成了“晒衣绳杀人事件”,一群飙车族因急速赛车而来不及刹车被晒衣绳划掉半个头颅而死);
第十一关:拿起尸体堆中的武士刀,有两种选择:杀了绊脚石,或者杀了绊脚石的狗警告她不要妨碍游戏(阿奇选择了后者);
第十二关:杀死牛,并且用嘴巴取出牛肠里的钥匙;
第十三关:杀死房间中坐在轮椅上的人(累积奖金一亿元)。
相关奖励规则是阿奇欲罢不能的重要原因。根据规则,每过一关都会有数额更多的奖励,但与此同时,如果他不能坚持到最后一关并且胜出,任何中途失败或退出的行为都将导致前面自动到账的奖金全部作废。所以,当阿奇还算轻松地过了前面几关,账户上开始有了些钱,并意识到自己必须作恶而想放弃时,他已经身不由己了。他还没有真正得到他所想要的。为了获得奖励,他只能是越陷越深,恶越作越多(晒衣绳杀人事件可视作集体屠杀的隐喻)。
而且,每次阿奇只有在过了前一关后才知道后面一关自己需要做些什么。对未来的无知只能让他得过且过,永远心存侥幸,永远忠于游戏,永远前途未卜。虽然努力打拼,但命运似乎已经不在他手里。一方面,一亿元的奖金在那里等着他;另一方面,如果他中途退出,那他在前面吃人大便等付出全部付诸东流,对此,他肯定心有不甘。事实上,这种欲罢不能的补偿心理正是许多人一旦陷入官场,就变得无法自拔的重要原因。退出官场可能使他从前的忍辱负重和广泛积累的人脉变得一钱不值。
影片描写了社会的残酷以及人性的光辉如何被奖励所掩埋。阿奇坚持到了最后一关。不幸的是,当他放弃杀害同为参赛者的父亲之后,却被后者所杀。人性的一点可怜的残存竟然成了阿奇的墓志铭。
9月7日读书笔记:
这是我的人生,我必让它自由:
有一个笑话:“1949年的一天,我被捕了,第一天敌人用苦肉计,我没招;第二天敌人给我灌辣椒水,我还是没招;第三天敌人用美人计,我招了!第四天我还想招,可他妈的解放了!”
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话。毛泽东当年不怕国民党的军队,却怕糖衣炮弹,也是因为奖励比惩罚可能更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。
自古以来,人们便意识到通过“奖励”不仅可以激发个体的潜能,更能实现对个人与群体的间接操纵。关于这一点,在古希腊神话中可以找到极好的证明。阿喀琉斯的父母举行盛大婚礼时,邀请了所有的神,唯独遗漏了“不和女神”厄里斯。出于报复,厄里斯在席间扔下一个“不和的金苹果”,上写着“给最美丽的女人”。赫拉、雅典娜和阿佛洛狄忒三位女神果然为“谁最美丽”争夺起来。正是这场“金苹果之争”,使爱琴海岸的凡人卷入了神的赌局,继而引起旷日持久的特洛伊战争。
如果我们放宽视界,不难发现,奖励作为一种社会控制方式一直广泛地存在于历史生活之中。举例说,那些考了一辈子的老童生便是在某种程度上做了科举制度的“人质”。他们皓首穷经,只为得到皇帝老儿预言的奖赏。如果说上述“和谐港”里望风是一项普世的人权,那么在一个开放的社会里,读书受到社会合理的报偿更是天经地义之事。然而,当读书人别无选择、完全被纳入于皇权考评体系时,其本质上是旧时的才子被制度绑架了青春。可怜其中许多人至死也不知道自己做了“旧制度的人质”,不断地在旧制度中被激励、被驯服、被体制化,以致除了考试与服从,便什么也不会做了。
“自己的人生,别人说了算”,这无疑是一种荒诞的困境。回望那些年深月久的时光,我之所见,不过是无数遭受不合理制度与“奖励”双重绑架了的人生。所以,当有人声称“这是我的祖国,我必让它自由”时,我更要说“这是我的人生,我必让它自由”。
9月8日读书笔记:
梭罗的树林(一):几年前,我在《美国化与法国病》一文中谈到美国化背景下的“法国病”。现在有必要谈谈“美国病”了。和世界上许多国家一样,中国同样受到了美国文化的影响。影响有好的,也有坏的。好的是价值,坏的则是病。病有很多种,在这里我只谈“物欲症”。
与此论题相关的是,《新周刊》杂志曾经做过一个有关成功的专题,指出现代社会有三粒毒药:性自由、消费主义和成功学。在我看来,这里的三粒毒药实际上是两粒。如果将成功学与消费主义合二为一,就是流行性物欲症。人们通常会为两件事忙碌,一为性欲,二为物欲。性欲不用学,物欲却是不断模仿出来的。两者的相同点是,凡事走到了极端,都难免成为毒药,或精尽而亡,或物极必反。
美国人不太认同欧洲人的闲适生活,他们放弃了时间而选择金钱,美国追求的是“麦当劳”而不是“麦当闲”,正如中国人因为勤劳的秉赋常常忘记最真实的生活。美国人自我嘲讽:在中世纪,世人的精神支柱是高耸入云的哥特式大教堂,而在当今的美国文化里,唯一能和哥特式大教堂比肩的,便是超级购物中心。像是得了“精神上的艾滋病”,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,人们在意志力方面纷纷丢盔卸甲,丧失了免疫力(见《流行性物欲症》)。
物欲症对美国社会的损害是显而易见的。哪儿都不像哪儿,当公民转变成了消费者,大家想到的是“独自打保龄”,而将公民责任扔到了一边。与此同时,贫富分化使阶层重新出现,伴随着社会的两极分化,低三下四、卑躬屈膝的经典姿势偷偷摸摸地回来了。
擅长谋生,却不会享受生活。自从变成物质人类以后,睡觉和做爱都得先吃药片才行。未来好像也被偷走了。在美国,每个孩子一年收看近四万条电视广告,平均每天110条。商人的目的就是给孩子打上烙印,消费儿童。美国的教育专家因此抱怨孩子们被当成了可以收割的商品作物。
最关键的是,物欲症偷走了人们的时间。人类学家英格力希?鲁克说,“从表面上来看,一个三岁的孩子似乎与我们的文化没什么联系,但当这个孩子回过头对他的妹妹说,‘别烦我,忙着呢’,这就值得我们深思了。”起早贪黑,仿佛大家每天都很忙,就像《爱丽斯漫游仙境》里的小兔子一样不停地看表,不停地嘀咕:“没时间说你好,没时间说再见,我来不及了,我来不及了,我来不及了。”物欲症带来的是“时间荒”,人们因为物欲而丢失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时间。就这样人为物所奴役,人为物所谋杀。
9月9日读书笔记:
梭罗的树林(二):
速度,永远是速度。《旧金山纪事报》曾经嘲笑美国是个朝着微波炉大吼大叫,仍然嫌它速度太慢的民族。不断地更新换代同样让人们患上了“喜新厌旧症”,“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”感染了社会上每一个人。正因为此,有人满怀乡愁——如何回到原来的价值观,长久地住在同一套房子里,长久地保存重要的东西,并且彼此忠诚,这已经是稀有的生活。
高速度的改造并没有给人们带来全然舒适的生活。全球性的交通拥堵早已经让人心烦意乱。有篇南美的小说是这样写的:堵车让交通陷入瘫痪状态,由于短期内毫无改变的迹象,司机们纷纷放弃了汽车,徒步到邻近的村落寻找食物。最后,他们不得已在道路两旁种起了庄稼。在车龙动弹之前,有人怀上了孩子,接着孩子呱呱落地……
罗马哲学家塞涅卡说,“茅草屋顶下住着自由的人;大理石和黄金下栖息着奴隶。”如果不明白物欲症对一个社会的损害,我们就很难理解为什么当年特里萨修女路过美国时,会感慨那是她一生所到过的“最贫困的地方”。 半盘西化的中国,正在感染“美国病”,而且有过之而无不极。物欲横流的社会,恐惧几乎成了贪婪的同义词。当美国人开始自省贪婪已经感染了整个社会的时候,我们同样看到,在欲望高涨的年代,糟糕的并不只是贪婪,还有害怕。害怕在别人眼里显得不成功,害怕自己赶不上邻居。早已经衣食无忧的人们,总在为自己不如他人富有而悲叹不已。浮躁的年代,已经消耗了大量树木与纸浆的成功学,早已经失去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昂扬与纯朴,成为一种祸害。如《新周刊》所说,按照现在的成功学逻辑,如果你没有赚到“豪宅、名车、年入百万”,如果你没有成为他人艳羡的成功人士,那么你就犯了“不成功罪”。
回想中国的战时共产主义阶段,“全民皆兵”,整个国家像是一座兵营。而今天,从政治回归经济,当你到书店里随便走走,可能会感受到另一种形式的“全民皆兵”。在那里,满眼都是成功学著作,诸如“像红军一样崛起”、“像八路军一样壮大”、“向解放军学习”等主题的管理类书籍,使创富变成了一场场战争。
有人说,中国现在有两种人,一种人已经做稳了房奴,另一种想做房奴而不得。没房子的自然想着有房子,处于焦虑之中当属正常,然而那些有房子的人同样活得忧心忡忡,因为他们想要更大的房子。关于这一点,美国人就是这样想的。而且,美国人心知肚明——如果全世界都像美国人那样生活,那我们得再多几个地球才行。
9月10日读书笔记:
梭罗的树林(三):
鲁迅说,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。那么浪费自己的时间呢?事实上,在全民创富、围着钱转的时代,因谋财而自害其命的事情天天都在发生。这也是德国青年卢安克十年如一日在中国支教,感动了许多中国人的原因之所在。在卢安克看来,现代人大多过得可怜,因为他们天天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,然后用钱买回一堆其实并不十分需要的东西来安慰自己。生命长远,但若是为了得到所谓的社会承认而永远要做不愿意做的事,不如生命短暂,做了自己愿意做的事。
需要追问的是,当我们花费一生中最宝贵的时间换回一大堆死后并不带走的东西,在我们和这些东西之间,究竟谁占有谁?是我们占有物品,还是物品占有我们?
如何超拔于一望无际的物欲与喧嚣之上,得物欲与成功之外的自由?这样的时代常常让我想起亨利?梭罗,那位在瓦尔登湖畔离群索居的思想者。梭罗坚称,“如果我像大多数人那样,把自己的上午和下午都卖给社会,我敢肯定,生活也就没什么值得过的了。”梭罗同样看破人类文明的悖谬与困境,“如果一个人因为喜欢树林,每天在树林里度过半天时光,那他可能被人看作是流浪汉;可要是他全天做个投机者,锯光树木,让大地光秃秃,人们却把他看成是勤勉进取的好公民。”
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像流浪汉一样自由?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碎步徜徉于梭罗笔下郁郁葱葱的树林?在那里,简单生活不被视为一种堕落,勤劳的人节制勤劳。在那里,你可以坐在时间的溪水里垂钓天上的星星,不必终日奔波于风尘。看大地寒来暑往,四季消长分明;看种子播撒信念,古树支起苍穹。
本节的一点感受:
我觉得熊培云老师剖析的太对了,是的在没买房子之前,我觉得能够买一套房子就很好了,哪怕小小都觉得很温馨很知足,可当一旦买了房子,就开始挑现在房子的毛病,什么配套不好,不是学区,交通不便,全都上来了,人就是欲望的动物,而我就是其中一个普通的世俗的人,以世俗的观念来要求自己,很尊敬那些活的纯粹美好的人,做自己愿意做的事,这句话看似简单,实则不易。
9月11日读书笔记:
每个人都有权有势——凤凰网三分钟演讲
2010年1月12日,本书作者参加凤凰·百度年度盛典,为社会类人物——开胸验肺农民工张海超颁奖,以下是现场的三分钟演讲:
曾子墨:2009年的热点人物有官员,也有老百姓,我们继续请出下一位揭晓人,有请南开大学教授、时事评论家熊培云。
熊培云:大家好!在座的都来了,在座的都“有权有势”,是不是?有什么“权”?公民权,有什么“势”?就是每个人的公民权都必须得到彻底维护的天下大势,在座的都有权有势。另外我还要说的是,在座的都有靠山,什么靠山?就是中国正在崛起的公民社会,我希望大家都做一些功课,多努力,大家平时多流一滴汗,社会就会少流一滴血。
我要揭晓的第二位当选影响时代的力量—2009新境界凤凰·百度时事沸点社会人物的是河南农民工张海超,他的百度搜索次数是1605408次,他是在2009年以身体维权的三个代表之一,另外一位是孙中界,还有唐福珍,很遗憾,唐福珍今天晚上没来,我在这里代表我自己鞠一躬。
9月12日读书笔记:
自由在高处——在中央电视台的演讲
什么是“自由在高处”最极端的理解恐怕就是身居高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。有网友看到预告,要想自由在高处,你先得给我找个直升机。今天,我到这里来不为提供直升机,这不是我能解决的。我想谈的是对自由与时势的理解。我相信大家都趴着的时候,你坚持站着你就在高处了。
富兰克林说,“哪里有自由,哪里就是我的祖国”,这里自由也是好词。胡适在晚年说“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”‘则将自由放到了次要的位置。
有些自由是被质疑甚至被诅咒的。自由有时候是个好词,有时模棱两可,有时则绝对是个坏词,正如“狼的自由,就是羊的末日”。
卢梭曾经说过“人生而自由,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”,这里自由也是好的。但到了法国大革命时期,变成了“自由引导野兽”。对此抨击的最厉害的是罗兰夫人——“自由啊自由,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!”在这里,自由就变成了一个坏词。当然,我们知道这种以强制为前提的自由,并非真正的自由,其实质是奴役。托克维尔曾经这样谈到法国大革命:“法国人希望平等,但当他们在自由中找寻不到平等时,就希望在奴役中找到它。”自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同一个人,他还可能既要求自由,又要求被奴役。马丁·路德讲过这样一句名言——“这是我的立场,不能后退一步。因为我的良心唯独是上帝话语的囚徒。”在皇帝面前,路德是自由的:但在上帝面前,他又是不自由的。平常我们说自己是“良知的囚徒”。
有些自由无所谓好坏,只在于各有取舍。Beyond在《海阔天空》里唱的“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”,这里的自由指的是身心自由,是Freedom,它是好东西,但和现实往往会有冲突。
9月13日读书笔记:
你即你选择:
卢梭有关“自由与枷锁”的言论感动了无数人,也让无数人平添惆怅。不过,即使是在一个不自由的环境中,生活仍是可以选择的,是有希望的。因为你即你选择,你的世界也在于你如何选择。在这里,我想强调的是,人可以自主地生活,我们所能感觉到的不自由,很多事自我施加的。
我始终坚持一个看法,如果这个环境已经在给你做减法,你首先该想到的是给自己做加法,要相信时代每一天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,相信我们的国家要比我们想象的自由。
这个世界充满了洗脑的书,比如《送信给加西亚》,服从是第一位。但我想说的是,一个人的自由选择才是第一位的。正如米尔所说,人区别于动物的首要之处,不在于人有理性,也不在于发明了工具和方法,而在于能选择,人是在选择而不是被选择的基础上成为自己。
大环境可以决定你的自由度,但你的内心还有一个小环境,那里有你对美好生活的自由裁量权。而这完全在于你的觉悟,在于你对生命,对世界的理解。只要你足够独立和自由,你可以DIY一个属于你的美好世界。正如电影《美丽人生》所揭示的,即使是集中营,你也可以将它变成一个游乐场,哪怕它转瞬即逝。此所谓,你可以摧毁我自由的创造,却不能摧毁我对自由的向往。
生活是可以选择的。如果你因为绝望而想自杀,你仍是可以选择的。你可以选择赦免你自己,选择不对自己的生命行刑,让自己有机会从头再来。
生活是可以选择的。
人是可以选择的。
此节的一点感受:
其实我们完全可以选择过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,只要够努力就好。
9月14日读书笔记:
自由在高处(一):
最后给等级出一道题,解释为什么“自由在高处”。以及为什么你站起来了你就在高处,你就有了神性。站起来,你就超越了空间看见了时间。
题目是:请挪动其中一个数字(0,1或者2)使“101—102=1”这个等式成立。注意:只是挪动其中一个数字,只能挪一次,而且不是数字对调。
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,看看是否能很快想出答案。我不想吹牛,几年前当我第一次看到这道题的时候,我是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做出来了的。而当我把这道题转述给一些朋友时,我发现他们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远比我要多的多。
几年间,我问过男男女女很多朋友,尤其是思想界与媒体界的一些朋友。偶尔也有想出答案来的,但的确花去了他们很多时间。当然我也没少外通外国,拿这道题折磨西方人。都说西方人的逻辑思维比东方人强,至少在这道题上,我认为是不见得的。今年初,在从瑞士到巴黎的列车上,为了解闷,我让同行的几位瑞士和法国旅客做这道题,竟无一人能答。
我无法拿这道题测验古人,但是以我的观察,我知道今人,无论国界,无论东方与西方,时常会困于某种思维陷阱。